数学何以美若文学？高山科学经典导读《什么是数学》

2024年3月2日晚八点，由北京市科委、中关村管委会科普专项经费资助的科学传播公益项目“高山科学经典”邀请到了北京邮电大学教授、深圳国家应用数学中心首席科学家乔建永，复旦大学哲学学院教授郝兆宽，资深科普节目策划、主持人郭林晨导读《什么是数学》，一起探讨数学何以美若文学。

从古希腊的《几何原本》到古代中国的《周髀算经》，从古印度的阿拉伯数字到欧洲的文艺复兴，数学始终伴随着人类文明的进步而不断发展，是人类揭示自然奥秘、理解现实世界的伟大工具。

“两千年以来，谙熟一定的数学知识是每一个文明人应有的基本智力。”这是著名数学家柯朗、统计学家罗宾斯合著的数学科普读物《什么是数学》中的一句话。

进入现代，数学更是在计算机、人工智能、大数据、机器学习等领域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。导读嘉宾乔建永教授说：“今天人类正置身于以数字化为特征的新一轮科技革命的浪潮之颠。”

乔建永教授在高山科学经典现场

数学已经与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，是当今全世界几乎每一个孩子的必修课，从计数、四则计算、面积体积，再到解方程、三角函数、立体几何，更高程度上还会涉及微积分、拓扑、概率论等。

《什么是数学》是诞生于1941年的一本数学科普，至今已有80多年的历史。80年漫长的时间里，世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，尤其是人类进入信息化时代，知识大爆炸，数学科普书多如牛毛，但《什么是数学》仍被公认为数学科普的巅峰之作。

为什么这样一本80年前的老书至今还没被淹没？乔建永教授认为，主要原因有三个：“一，这是一本关乎数学基本概念和方法的经典之作，它把数学的基本概念和方法讲得十分通透。第二，这是一本从深处看数学的精美之作，就是说它从深处看到数学真正的东西，而不是表面的东西。第三，这是一本突破数学发展时代局限性的珍品之作。”

《什么是数学》一出版就非常畅销，但最权威最有价值的评价来自科学界和数学界内部。数学巨匠外尔说：“被数学家视为科学血液的一切基本思想和方法，在这本书中用简单的例子使之明晰明了，已经达到令人惊讶的程度。”大科学家爱因斯坦则评价这本书是“对整个数学领域中基本概念及方法的清晰、透彻的阐述。

《什么是数学》讲了什么？乔建永教授说：“这本书内容广博，纵横贯通，通过汇聚一串精美的数学珍品，展示数学深层次的思想方法和逻辑结构。优美的案例组合把数学的整个骨架和七经八脉都呈现了出来。”

《什么是数学》适合什么样的读者阅读？乔建永教授在导读中分享到，作者希望本书既能为大学生、研究生，也能为对科学真正有兴趣的专业人员提供帮助。程度较好的高中生可以选择性地阅读其中一些章节。中学老师、大学老师将其作为参考书是很好的选择。但乔建永教授自己更愿意将它推荐给大学一、二年级的同学，无论是数学专业还是非数学专业，“一旦读了这本书，数学素养会有一个非常大的提升。”

那读这本书还有什么好处？圆桌嘉宾郝兆宽教授认为，阅读《什么是数学》，能破除对数学的迷信或误解，数学其实跟我们普通人离得并不远。另外，人类是这个丰富多彩世界里的唯一有理性的动物，数学是能扩展我们的理性能力。

郝兆宽教授在高山科学经典导读现场

圆桌嘉宾兼主持人郭林晨老师则评价到：“阅读这本书就像是阅读一首诗，未必完全地理解它，但我们可以在读的过程中就欣赏到它的美，如果可以进一步地、深入地去‘解题’，了解它，对我们自己也是一种丰富。”

郭林晨老师在高山科学经典导读现场

“但是今天，数学教育的传统地位却陷入了严重的危机之中。数学教学有时竟演变成空洞的解题训练。这种训练虽然可以提高形式推导的能力，但却不能导致真正的理解与深入的独立思考。”柯朗如此说道。

如今人工智能技术快速发展，影响了语言、生物、医学等各个领域。在数学届，人工智能会让人的主体地位受到挑战吗？

郝兆宽教授认为：“人工智能会从根本上改变我们的生活，会给整个世界科技的发展带来非常巨大的转变。至于AI能不能彻底取代或取代大部分数据加工工作，我对此保持一个谨慎的看法。‘计算机可以打败世界象棋冠军，为什么不能战胜数学家？’因为围棋和象棋是一个非常有规则的游戏，从数学复杂度来说相对简单，是可计算的。但类似哥德尔不完全性定理、自然数理论这些数学理论，都不是机器可算的。做数学不全是靠一步一步的形式推演，里面存在很多的直观。我不知道今天的机器能多大程度上取代数学家理性直观的能力。”

圆桌论坛环节

与科学家一起读好书，“高山科学经典”是一个由高山书院发起的公益科学传播项目。邀请百位知名科学家每周导读一本科学经典书籍，引领公众参与阅读的大型科学传播公益项目，旨在提升全民科学素养、培育科学精神、传播科学思想。期望在全民学科学的时代背景下，高山科学经典能在科学传播领域尽一份绵薄之力。

高山科学经典项目书单

高山科学经典的目标是，让科学精神通过书籍，跨越地域、阶层、年龄、民族的界限，传播到每个角落、每个人心中。希望科学成为一种生活方式。与科学家们跨界对谈，让科学更有趣。

高山科学经典世界读书日发布会现场

未来，“高山科学经典”项目将打造三大重点产品：出版《高山科学经典》系列丛书；开展线上导读直播；沉淀专业级科学导读视频节目。达到出版、传播、教育多重效应。开展全民科学阅读，共同推动“科学复兴”，提升全民族科学文化素质，实现“公心大用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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